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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话说文安《苏桥》方言
     方言,乃四方之言。苏桥方言,是苏桥及周边地区地方之言,俗称土话或俗语,它和文安洼语言大同小异。但我认为,苏桥位于文安与霸州交界之处的大清河畔,过去是航运繁忙的水陆码头,商贾云集。该地人见多识广,方言具有简洁、优美、形象、精准等特点。多数语言、词汇,如今苏桥人仍然使用。在千百年的交往、融汇中,苏桥方言和普通话之间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很多方言逐渐固定在了当地人的词汇中了。见了他们时,那是独眼龙看东西——一目了然。
     苏桥人在表达事物、行为或动作时,词语很多,但只能当地人懂什么意思,外地人听不懂,有的被翻译成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意思,不免闹笑话。记得前些年我们几个苏桥人去外地旅游,当时正值夏季,天热口渴,中午去一家餐馆吃饭,坐下点菜,有人问服务员有什么“薄”的吗?其实就是稀的如“汤”类。小服务员一头雾水,当时反应不过来。这时过来一个外国人说:“宝坻,天津东……”至今朋友们聚在一起,大伙儿还笑的肚子疼。
      论起苏桥人的幽默,可能在全国都领先。这是闲话,就当看累了中场休息吧。再试举几例:如吃饭叫“抄富”,睡觉叫“涮劲儿”,发脾气叫“甩大鞋”,不干事叫“甩手掌柜的”,事没有办成叫“黄了”或“吹了”,爱抬扛的人叫“扛头”,双方闹纠纷,为一头说话叫“拔闯”,不负责任的行为叫“打擦”,红白事的总管叫“大了”,不爱说话的人叫“老焉儿”或“焉头匪儿”,办事没把握,整天东跑西颠叫“跑瞎摸海”,人不怎么样叫“二百五”,事办砸了叫“砸锅”或“崴泥”,说风凉话叫“念山音”,还有得楞得楞、熬鹰、小白脸儿、棒槌、吃瓜落儿、装大尾巴鹰、二五眼、老鼻子、落地帮子、现世报,等等多了。
       苏桥方言简洁明了、形象优美。如形容情绪激动、急躁,苏桥人说“猴急”。仅在“急”字前加一个名词当形客词用,便将焦虑不安之态形象生动地描述殆尽。想想这猴子坐立不安、跃上蹿下、抓耳挠腮、左顾右盼、挤眉弄眼之状,“猴急”一词是何等的形象、简洁。
     苏桥人骂人是“花子”,并不等于说这个人是乞丐。是说他“抠”,小气鬼,为人舍不得花钱。“花子根儿”,就更刻薄了,如向一个人问起谁谁谁的时候,人们说:“别理他,花子根儿。”表示这个人抠门,干不出漂亮事来。有趣的是女朋友之间,常常用“花子根儿”一语相互取笑,未必就是恶意:“小花子根儿,夜根儿你哪去了,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你。”带着三分的娇气。苏桥话的特点,一些眨义词,有时会变得非常亲昵。
     苏桥方言表述精准到位。如形容拨弄是非的人用“嚼舌头根子”,为何不说嚼舌头或嚼舌尖?那是因为拨弄是非之人连舌根都“嚼”遍了呀。
       滚刀肉,是一种耍赖的手段,也叫“摆肉头阵”。猪身上的肉,既不是猪肉,也不是脂肪,正确的说法是“囊肉”,是品位最下等的一种肉,嚼不烂,这就叫滚刀肉。遇到滚刀肉,让你气不得,急不得。人们自然不欣赏这种人的生存手段,便骂这种人没气没囊,再说的重些,死皮赖脸。
     许多词儿在苏桥是“独此一家别无分店”的。有的较好理解,有的不加解释是根本不知其义的。要是跟你“吊坎儿”,你肯定听不懂。
     近年来,随着普通话的普及,年青一代出现了新的语言,这并不意味着青年人错了,因为方言土语永远处于变化之中。但不管是出生在这片热土上,还是曾经在这块大地上学习、生活和工作过的人,都热爱苏桥方言。因为它传颂过多少古今传奇,早已根植于人们的灵魂之中

  作者简介:冯秉顼,学者、作家,1952年6月出生于河北省文安县。出版专著27部,300多篇小说、散文、报告文学、诗歌等发表于全国各级报刊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2021年4月19日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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